三一pve

【叶轻眉✖️庆帝】「惟将终夜长开眼」

这是有关上一辈人之间爱恨皆身不由己的故事。

潇洒肆意的穿越女与爱美人却更爱江山的帝王之间的前尘往事。

!!!没看过原著,文章建立在对电视剧理解和原著党剧透的基础上;

私设ooc---

若与原著相悖勿喷,在这里先道歉了(dbq

试着用渣文笔从自己的角度简单勾勒一点庆帝与叶轻眉的爱恨情仇。

(文中标注了一些可能不太方便理解的词汇!望见谅!)

【话说我动笔之后才发现庆帝在小说里好像就没得名字,只能用臭小子代替了...(dbq陈道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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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畅畅,流云融融。

我抚上已然隆起的小腹,皱起了眉头。我这腰身,不过五月余便粗了一圈,真是叫老娘好生苦恼,因为我本来还想散下发髻假装未出阁的妙龄少女去勾搭京城内初露头角的小鲜肉来着,结果现在这么个样子,我是做不了盈盈一握若无骨的小蛮腰大美人了,只能闲在这院子里,安安分分当一个待产妇女。

更烦人的是,自从怀了肚子里这么个玩意儿之后,我就变得又懒,又能吃,又能睡。堂堂一个理工科女博士硬生生转型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肥宅,真是让我无比沮丧,只能时不时擦擦着我的狙击枪,回顾老娘当年的峥嵘岁月,感受一下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的悲凉。

还有就是,我的饮食习惯也变了,我本嗜甜,近来却总偏爱些酸的滋味。我想起很多年前在原来的世界里流传的“酸儿辣女”,我一个经受九年义务制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本来是不信的这些的,但我现在穿越了,还怀了孩子,也就不得不信。但老娘实在放不下这架子,不想被人察觉我改了习惯,思来想去,又酸又甜的就只有糖葫芦,于是我便常常托小竹竹帮我去街市买糖葫芦解馋。

我在这深深庭院之中,除了吃就是睡,我没想到怀胎十月竟是如此难熬,早知道就不找那个臭小子借种了,我不禁为自己的大胆行为产生一丝小小的懊悔;又想到当年穿越的时候如果带的不是狙击枪而是手机就更好了,毕竟刷手机这件事我一干就是一整天,绝对不会嫌腻,但再想想,没有Wi-Fi的手机就是块板砖,板砖的杀伤力跟狙击枪相比还是略有逊色,而我也不可能靠一部没有Wi-Fi的手机帮那臭小子打下江山,所以还是算了。

酸儿辣女酸儿辣女,若我肚子里怀的真是个浑小子,就他那个爹,不知他出生后该面临如何的风雨呢。

“小姐,他来了。”五竹轻叩门扉。

说曹操曹操到。

我把山楂核随意一吐,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关门放狗!”

“小姐,我们没有狗。”

“那就把他打出去!”

“小姐,打不走。”

“……胡说八道!你那么强,还打不过一个怂包!?”我气得不行,把剩下的糖葫芦往书桌上一扔,我本来脾气就不好,怀了孕之后更是脾气大,此时听见府上来了不速之客更更更加光火,我怒道:

“臭小子,要是不想我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就赶紧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幽幽地从廊间游到屋内:

“轻眉,你当真不愿见我?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我孩子没你这样的爹。”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又厉声道:“五竹!你再不把这讨厌鬼轰走,我就跟你绝交三天!”

五竹只有我一个朋友,我这话就是我对付五竹的杀手锏,好使的很,果然屋外很快就没了动静。我捡起桌上那串糖,满不在意地瞧了两眼,横竖也不会多脏,便又咬下一颗果子尝着这又酸又甜的滋味。我刚睡醒没多久,屋内焚着淡淡的熏香,窗外的日光洋洋洒洒,树叶稀稀疏疏的叶影投在我的手指上,柔风捎起我懒得打理的发丝,抚在颈上,漫生出一派慵懒之感。

我就说我现在变得又懒又瞌睡,才醒没多久居然又困了,横竖也没什么事,我便打了个呵欠摸着肚子站起身来,打算继续去睡个回笼觉。

然而从粉墙外突然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我立马警觉,回过头一看,翻墙而入的是一个头戴玉冠、身着白衣的颀长少年,轻功很好,发丝微扬,面色平静,双手还别在身后,俨然出尘的朗朗少年。可惜帅不过三秒,落地的一瞬间被我故意置在墙旁边的大缸绊住,踉跄两下差点脸朝地摔下去。

他似乎清减不少。

曾几何时,他就是这样经常翻墙来看我。

但如今已经不是曾经。

我冷笑几声,瞪着他,出言讽刺道:“堂堂庆帝,擅闯民女闺阁,也不害臊。”

这小子果然也不害臊,回头看了那个大缸几眼,面色依然平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他轻松地翻窗而入,向我走过来,走边边说道:“你放两个大缸在那儿干嘛?坏了景致。”

“我喜欢,我看着顺眼,这是最新的潮流,你懂个头!”

“潮流?”

我不想跟他解释这个词,把脸一别,把眉头一皱,问道:

“你来干嘛?我说了我不想见你。”

“可我想见你。”

“……”

不行不行,叶轻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断不可被这轻浮之言蒙了心智!

我不为所动,反而冷笑几声,透过帘幔看着他:“别跟我说这些土味情话,油腻。”

我透着纱帐也能看见他抽搐的嘴角,我猜他应该还想问我什么叫“土味情话”,但看我脸色铁青便没再问出口。

继而便是一阵沉默,我拿余光偷偷瞥他,但阳光悄悄从他身边退散,游转到角落里,隔着纱帐我看不清阴影中的他脸上是如何光景,但我也没有要主动打破这沉默的意思,于是便与他如此僵持,反正我一个待产孕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比他君临天下,身前身后都是事儿。

我坐在床边,他站在隔着纱帐站在离我不远处,我们俩都一动不动。其实我刚刚为了凸显自己的冷傲故意拗了个有点别扭的坐姿,此时腿都有点发麻,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尴尬的同时又开始恼怒,这小子有毛病吗!跟块木头似的杵那儿干嘛!

不得已之间我打算在心里数三个数之后就打破这份沉默,正琢磨着如何说出体面冷漠又绝情的措辞把这臭小子逼走,他却突然向我走了过来。

他轻轻掀开纱帐,与我对视。

“轻眉,我们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从前?

我不去看他的眼睛,淡淡道:“我瞎了眼,从前并没看出你是个混蛋。”

余光间瞥见他嘴角牵动,而声音仍是漠然:“你知道的,你想要做的事,不可能实现。”

“轻眉,放弃吧,放弃你想做的,回到我身边,我许你一世平安喜乐。”

我不想与他继续在此话题上纠缠,敷衍道:“别拿这套话哄我,我若不愿,无人能许我喜乐。”

“放下你的肮脏(kǎngzǎng,不卑不亢)骨气,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该为我们的孩子想想。”

“闭嘴!”我转过脸,对上他的目光瞪着他,忍不住讥讽道:“当日我以为你与我志同道合,以为你春风风人,夏雨雨人(像春风一样温暖人,像夏雨一样滋润人),即使君临天下也能下车泣罪(表示为政宽容,对人民关切),不想我看走了眼。”我顿了顿,勾起唇角,又说:

“其实你爱的不过是那把龙椅罢了,坐拥江山才是你的心之所向。你不要拿孩子威胁我,这是我的孩子,我断不会让他像你一样薄情寡义。”

“轻眉!”他似乎有些愠怒。

我并不慌张:“陛下千承之躯,在此受一妇人轻薄,恐伤体面,你走吧,我和我的孩子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凑近我,幽幽地问道:“若我不愿放你们走呢?”

我笑了。

“你若做得出来,我便敢与你闹个天翻地覆。”

 

 

 

 

 

我终于成功把这臭小子气走,我知道他,这家伙比莲蓬还多长几颗心,我这番话说了,定能将他气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一想到我把我讨厌的人气的彻夜难眠我就高兴,我想起我话音落罢他铁青的脸色,怕是整座京城的平均气温都被他拉低了几度,他愣愣地盯了我许久,才松开我的手,扔下一句“你好生养着,保重身体”就走了。

但是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彼时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虽然适应的极快,到底对从前的日子存了念想,池中菡萏已销,我盯着院子里一片衰败光景,被凉风吹得一哆嗦,不想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我离开原来的世界已然许久。

本来作为一个理工科的博士女,我一门心思投入学术研究,极少有时间伤春悲秋,但这没有互联网和娱乐圈的世界实在无趣,于是我也开始有了诗人气息,无事时希望盯着远处发呆,给自己立一个悲情的才女人设。

那时他还是诚王。

尽管老皇帝的三个儿子里他最不受待见,但也是服着玉鱼玉带的王爷,此时这个王爷出现在自家粉墙上,违和感依然足够扭曲我原本平静的五官。

我从他头顶的玉冠,到袍摆的纹路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下来,不禁在心里赞叹这真是个翩翩少年,五官俊朗,还是个冷白皮,额前有几缕随风而动的发丝,看惯了那些衣冠楚楚的玉面君子,瞧他倒是别有一番凌乱美。若是放到我从前那个世界的娱乐圈里也是流量扛把子的级别,不错,是老娘的菜。

只是这皇宫颜值担当似乎是个翻墙癖,日日翻墙来见我,只为与我拉几句家常,唠唠嗑。

就比如有日他与我说市井之间最近流行哪首民歌,说着说着戛然而止,眼神一滞,笑道:

“我瞧着你屋里那个琉璃杯倒是精巧,你从何处得来?”

琉璃杯?我哪有这个钱买琉璃杯?我疑惑地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看见我自己闲来无事捣腾出来的玻璃杯,笑了:

“那不是琉璃杯,是玻璃杯,玻璃,玻璃听说过吗?成本低品相好,真正的物美价廉!”

“玻璃。”他嘴角含笑,拿着这杯子正正反反地细细把玩,玩笑般的说道:“物美价廉?不知寻常人家可承受得起呢?”

不就是二氧化硅和些氧化物的化学反应生成物嘛,我眉毛一扬,挥挥手指笑道:“那是自然,这东西又不金贵,若是大规模生产,人手一件不是问题。”

他面色柔和,放下杯子,看着我,双眸间的沉静搅动着一丝微妙的情绪,我不是很看得懂他的眼神,只听他问道:

  “若你年至摽梅(女子已到婚配年龄),不知何人有幸觅得良妇如你呢?”

我看着他,不知为何面上发热,匆忙避开了他的眼神。在我那个世界里,女博士这个身份跟甜甜的恋爱大部分是绝缘的,一个理工科的女博士更是想都不要想,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因而这么一问,倒真是把我问住了。

我沉思片刻,突然从他眼神的盈盈笑意里意识到这是一种调戏,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道:

“关你什么事!反正嫁谁都不嫁你!”

说罢我便头一甩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才想起正确做法是把这个登徒子赶出我的家,而不是我自己离开。

 

 

 

 

 

“小姐,该吹灯了。”

说话的不是五竹,而是那个臭小子硬塞在我身边的一个侍女,说是不放心我和我腹中的胎儿,其实就是来监视我的,但我也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于是便纵着她待在我身边,不多与她亲近便是了。

但今夜我的诗人情怀突然涌上心头,很想找人说点话,小竹竹嘴笨是不行的,于是我便招手喊来这个小姑娘,笑眯眯地将她拉着坐下,拍拍她的肩让她放轻松,继而问道:

“诶,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哆哆嗦嗦地说:“小姐多福,定能诞下皇子,荣华终生。”

笑话,我本来就是帝国首富了,还愁荣华富贵?

不过我懒得多解释,只是说道:

“但我希望我生个女孩儿,我要是有个闺女,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我还能教她数学和物理,让她继承她妈我的才华,才貌双全,然后勾搭白白净净的小鲜肉。”

小姑娘听得云里雾里,估计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闺女勾搭鲜肉,眼神里流露出疑惑,但碍着身份又不敢问,只敢唯唯是诺。

虽然她听不懂,但我还是继续说:

“但其实是个男孩也行,要是生个男孩,我也要教他文武双全,还要教他不学他那个爹,要重情重义,找个心仪的好姑娘,共结连理,一生闲逸,得享天年。”

这次小姑娘听懂了,很是认真地点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诚恳地对我说:

“小姐才貌举世无双,又有菩萨般的心肠,上天一定会保佑小姐的心愿全部实现的!”

是吗?

我抚上小腹,低头笑了。

“好啦,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女孩子熬夜可是对皮肤不好的哦。”

我将这个小丫头送出房间,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起身走到白烛前,吹灭了摇曳的灯花。

月色如练,冰冰凉凉的,我迷迷糊糊的,有些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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